再见少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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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有点犹豫的，在决定打电话给他之前。

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一想再想，不大方得简单如拨个电话找少尉出来，都要先默默准备好话稿。

但到底还是打了那通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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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没有多少个人能将我和少尉联想在一起，更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竟然跟他称兄道弟。

少尉和我都懒得对这种事多做解释，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绝声不提。

但我们绝对不是在发展什么“地下情”（哈哈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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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尉上了车后，开始和我不着边际地东扯西扯。两人都在努力吧，想找回以前那种一在车上，就完全放松，谈得畅快的感觉。

车内却洋溢着距离感。我了解少尉，我肯定他也感觉得到。

毕竟这次再见少尉，离上次已有近三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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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停在“妈妈档”前。下车之前，竟然感觉到一阵悔意。是距离感在作祟。

“可能根本不该再见。”心想。因为害怕冷场，害怕大家都宁愿选择沉默，害怕发现少尉如今对我变得陌生。

站在档口的木闸门前，等少尉走过来。他走到我面前时，突然把双手放上我的肩膀上。

这感觉很久以前曾经十分熟悉。距离感就在瞬间被少尉一拍而散。

“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你了。”，他说。我只是干瞪他，笑，以掩饰我没有能力反应的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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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是坐得很靠近时，两人都不多话。不怎么谈以前的事，只大略问问对方最近怎么过日子。

感觉却真的很好。不是造作的“无声胜有声”，而是再度走进对方的时间与空间，让大家有机会再存在于彼此的生活中，就已经相当足够了。

也感谢少尉就算无话，也时不时将手搭在我的肩上。这种接触胜于任何言语的沟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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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尉仍是那副“大哥样”（他却说我多了一分“霸气”）。

记得他以前会连带劝告，给我肚子一拳或头一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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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驾车带少尉去“游车河”，想游去我们爱去的偏僻马来甘榜，想去新山看路灯，想做很多以前做过的事。

但时间不允许。

就这样不太吵闹地坐着，竟到了午夜。

只好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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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次再见少尉时，不要又是三年后。